[银英同人]银河,你可记得我 (1)

Tim

·银河,你可记得我·--1

希尔德·冯·玛林道夫 宇宙历826年

十五年摄政的帐很快就算清了。荣誉和财富我都有收获,而且逐渐摆脱了莱因哈特的光环,人们在他的画像附近挂上我的,崭新漂亮,反衬出他的眼神灰蒙蒙的。然而,对于我的孩子却没什么用,现在,我几乎不再期待能感受到皇帝的尊敬和爱了。当然,这也没什么可抱怨的,银河的另一端,有个同样“杰出而贞洁”的寡妇,她也没有继续哭泣。

和塞德里克·缪拉的相处使我又认识了爱情,这对一个地位高贵的未亡人来说,是恰倒好处的。我从镜子里得到安慰,深色衣服使我的皮肤雪白,眼神忧郁动人,年少时轻快的身形也没有什么改变。那么我就可以爱他了。对于他在军队以外受到的非议,父母们通常都说,“离缪拉元帅的儿子远一点”,这些都不重要,他对爱情并不轻浮。另外,还有我们的骄傲,我有时非常冷淡,简直缺乏应有的礼貌,他却感到庆幸,觉得正好能弥补他的不够谨慎。

当然,事实上也没有人出来说什么。皇帝的确烦躁不安,这几乎抵消我退居冬馆所带来的喜悦。第一次反攻战役前夕,皇帝带来一位年轻的女士,为我朗诵诗歌。宫里有位夫人告诉我,维莱丹小姐是亲爱的安妮推荐的。我接受下来。

那时候塞德里克已经受到了警告。包括他父母在内的多数人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打赢这场仗,然后他可以得到一个远离费沙的职务,体面地离开。

“这种建议太好笑了。”塞德里克不久前在演习里受了伤,一瘸一拐地走路,这时候看着自己的脚,装得若无其事。

“别担心。”我对他说,“我会说服皇帝陛下的。”我的打算是先回到狮子泉,不过还没有对任何人说。

他纳闷地看着我,“唉,希尔德,多古怪的苦恼啊!”然后走上来,碰碰我的围巾,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我望着他,觉得他对我非常珍贵。

后来,他离开的时候又扭到了脚,虽然努力地想笑一笑,结果还是疼得龇牙咧嘴地走掉了。

第一次反攻战役获得了胜利。同盟的戴尔德雷·埃斯特邦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交出了元帅权杖,她得到那闪闪发亮的小东西还不到半年。我们都在猜测她还能把伊谢尔伦要塞保留多久。那在当时是个新鲜有趣的话题,可是我好象并没有和塞德里克讨论过。

他的离开非常突然。由于在战役中的突出表现,塞德里克·缪拉上校得到了一份旧都奥丁的任命。皇帝甚至露出口风,在不久的将来,儿子可以接父亲的班。当他进宫来时,女士们用温情的目光注视他受伤的右臂,某些不良好的评语暂时不会提起了。他的母亲,曾经是格里华德夫人很喜欢的女官,我邀请她坐在身边,亲切地交谈,我们都不知道,能看见他的时间只剩下了几个小时。

过了好几个月,我才意识到他走了。周围的人们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幼稚,猜测、责备、嘲笑,到了现在,还是非常清楚。在第二次反攻战役后,回忆第一次反攻战役,究竟是种什么感觉呢?亚历克灰扑扑地来看我,在我那间被称为绿色小屋的起居室里,放着失败的战报,米达麦亚元帅阵亡的讯息蔓延成了阴影。我们静静地坐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太后和皇帝之间,只有一些童年的往事。他很象我,眼睛灵活,又懂得幽默。“妈妈,他们要求得并不多。”他告诉我,实际上同盟的损失也很可观,宇宙舰队最高指挥官达斯提·亚典波罗元帅的旗舰也被击中。

“失踪就是死了。”皇帝又补充了一句,“那么一来,驻伊谢尔伦司令官很可能接任。”

“就象接收她丈夫的其他遗产那么简单?”我说,“就算是埃斯特邦,也不能对没到手的东西有过高的指望。”

皇帝稍微有点脸红。

我没有看他,心里一片空白。失踪就是死了。我好象又在感情的灰烬里找到了那种鲜明的记忆。对我来说,盼望塞德里克回来,和我过去为他做的事相比,后者更使我明白,我曾多么深沉地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