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的囚徒
两个囚犯从铁窗中眺望外面的景色,一个看着泥土,一个看着星星。
---佛里迪里克·兰布列滋“不灭的诗”
生命如树, 是一种赋予, 也是束缚。 所以每个忙碌在红尘的人都是自己的囚犯, 你也是, 我也是, 圣贤也是, 大恶也是, 吉尔菲艾斯也是, 奥贝斯坦也是。 作为狮子风翔万里的翅膀, 在以后的历史里, 他们浮出来的生命的痕, 都是别人华表上的花纹而已。 附着在他人的理想边缘, 将自己的生命当作祭品般的奉上, 这两个男子, 都是被自己的理想囚禁的配角, 只是他们所从铁窗中想看到的风景是不一样的罢。
在精神分析大师佛洛依德的观念里, 整体化的人格是由“本我”、“自我”及“超我”三部份组构而成的, 每部份各自有其特性、 功能, 但彼此会交互影响, 在不同时间层里, 对个体行为产生不同的内心投影。
吉尔菲艾斯, 被称为是莱因哈特华丽中不可或缺的光华, “超我”的理想化塑像。 与其说莱因哈特的理想带着他一起飞奔, 不如看成吉尔菲艾斯的理想亦将这个承担照顾责任的年轻人笼罩在内, 并一直守在另一个“超我”的基本特征:良心这面镜子前, 他所想要看见的, 只是莱因哈特的理想在一个不叛离道德良心准则的条件下得以实现, 想要看到的, 只是这个金发好友心愿得偿后微笑的脸庞与遥远的另一个人的幸福而已, 宇宙, 权力, 只是模糊的图画背景。
只是, 威斯塔朗特上空飘散的哭喊与灰尘的热风, 对吉尔菲艾斯的打击不光是人性上的裂纹, 更是对其理想的背叛吧?
---镜子轰然粉碎。
对于奥贝斯坦而言, 绝对的“本我”, 作为皇帝的影子衬托光明的扩大, 上升, 犹如朝阳下面没有褪尽的黑夜一般。 说是一种忠诚, 不如说是对自己不被环境与道德压抑, 满足“本我”需求与欲望效忠罢。 囚住他的锁链是对自己理想的执着。 皇帝, 元帅, 数以百万计的舰队, 局中安排好的棋子耳。 作为完成宇宙这样庞大油画的作者, 他不用去考虑画架前的模特的过去与未来如何, 莱因哈特也好, 自己也好, 只是为了完成这幅帝国王朝的油彩。
狮子的第二对翅膀, 黑色的羽毛, 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飞向目标的魔性之翼罢。
两个被囚禁在自我的囚徒, 看着泥土的得到安眠, 望向星星的得到所得。 只有, 那扇被称为罗严克莱姆王朝的铁窗依旧不变的开着。
Copyright © 桑桑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