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在夜里 原作:早濑熏
「尤瑞安,那些锅锅盘盘就算放着它不管十天都不会坏的。」
「但是里面的东西要是不好好处理,明天可就会坏的了。」
「冰箱也不是不能用吗?所以不要做无意义的反抗了。」
「所以我现在才把东西再热一次呀!」
尤瑞安还是头也不回的回答。
「时间就快到啰!」
杨一边催促着他一边看时间,一边不停地在酒杯里加白兰地。
「马上就好了,只剩下洗那个酒杯。」
「啊,啊,不用了。反正这里面装的是酒精----------而且,它到明天就会一滴也不剩了。」
看着像是深怕那酒杯被抢走一样地抱着它的杨,尤瑞安边苦笑边觉得好玩。
「您最好是先去休息哟。」
「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保护者,没有在这样的夜里把你一个人放着不管的道理吧?上好厕所了吗?尤瑞安?」
被开了玩笑的尤瑞安微嘟着嘴,从杨的手上把那酒杯拿走放到橱子上。
「那这个没也关系的!就算到了明天也不会坏。」
「不不不,那就失去它的价值了,跟坏了没什么两样。」
杨用以他来说算是敏捷的动作又把酒杯拿了回来。
「提督才是上好厕所了没有?到了深夜就算想上我也不管哟!我可是忠告过提督今晚最好不要喝酒的了。」
「就算是想上也不会怕得要找你的。」
「呃,希望是这样。」
就在这时候,屋里的灯突然全熄了。
「看,都是因为你乌鸦嘴的关系。」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地方都亮起了紧急用灯,变得在微弱的黑暗中可以分辨出对方的影子。
「啊!」
走向卧室的杨忽然好似绊到了什么,手中的杯子飞了出去。
「好痛!!」
「您没事吗?」
「到底是什么呀。这个玩意儿………,啊!好痛好痛。」
「……大概是那盆仙人掌的盆栽吧……」
尤瑞安用着真心发出的同情小声地说。
「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在这里-------------」
杨一边抱怨着一边站了起来。
「是我带回来的吗?」
「是呀,说什么是先寇布少将前任女友送他的礼物,啊!请别动它了,杯子也是,我明天再收拾。」
「我也不是想要仙人掌,只是他说如果没人要的话就要丢掉而已。」
「别人不要的礼物说不定带着怨念哦!」
「你是说这本来是先寇布该受的报应吗?」
「都发生这件事了,请您以后就别再随便带礼物回来了。」
「你这么说好像我一直在带回来的样子。」
「是一直在带回来呀!抱枕和立灯,啊!墙上的那幅画也是。」
判断了这样下去战况对自己不利,杨决定死守到卧室去,打开门,尤瑞安在他身后又说了:「都这么早睡了,明天一定能早起吧。」
「知道了,这一定是先寇布的怨念…一定没错………。」
「晚安,提督。」
就算是尤瑞安道了晚安了,但杨在嘴里嘀嘀咕咕地念着。
「卡介伦少将好像很忙的样子呢。」
「是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杨却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这从他面前摆着的成套茶具就可以很简单的推理出来。
红查的香味从杯中飘出,旁边甚至还准备了三明治。
「大家只要喝过一次泡得好的红茶,就不会想去喝咖啡那种没文化的东西了。」
看他满足地啜了一口,另一只手伸去拿三明治。
「现在才吃午饭吗?」
这是帕特里契夫好意地看法。
「只有黄瓜未免太单调了,不加上鲔鱼什么之类的营养会不均衡呀,尤瑞安。」
「这…………..。」
正在服务的尤瑞安回答不出来。
这并不是吃得太晚的午餐,要是鲔鱼三明治、猪排三明治之类的只要去买回来就可以了,这三明治是在杨本人的希望下让尤瑞安做的。
「提督,您这是像小孩一样在吃点心吗?」
一边说一边朝着三明治进攻的是把杨当成废物处理场的先寇布。
「啊,喂!」
要比动作迅速的话绝对比不上他,杨就这样看着贵重的三明治被抢了。
「这才不是吃点心,而是把过去优雅的习惯再度复活。」
「您是指午茶时间吗?」
「对,以前在叫做英国的国家,到了时间大家都把工作放下,像这样把三明治之类的当作搭配,一起喝红茶休息。」
「要休息也得等做了工作之后才算呀。」
杨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却在先寇布下巴上发现了一块瘀青。
「真是希奇呀,你在哪儿弄来这种东西的。」
「喔,这个啊?」
虽然用手抚着下巴却像很骄傲似地。
「啊啊!!」
杨像弄懂了地似用力地点头。
「你昨晚出去了吧?」
「当然了,难道提督一直在家睡觉………?」
「当然了,在那种晚上出门有什么好玩的?」
「是很好玩呀,卡介伦少将,怎么样,每个月都来上一次吧?」
应该是根本没有睡过,但他却一脸清爽地问着卡介伦。
一直至今都埋头在文件里的要塞事务总监总算抬起了头来,脸上的表情只有"吃了黄连"可以形容。
「说什么鬼话,这种事只有这一次了。电路的配线检查今后要比至今加上一倍的力气来做,虽然说是需要修理,但把居住区搞得一夜都是无法地带也是太过头了。」
一边嘀咕一边瞪着先寇布。
「把军港的电力转过来不就可以了。」
「你不是认真的吧?」
可是在叹过一口气之后,卡介伦又说了:「在确定没有敌袭的今天,我又忍不住要后悔了。」
「以卡介伦学长来说这还真希奇,居然会后悔。在这意见被提出的时候你不是反对的那么厉害吗?」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你要是看了这些也会这么想。」
拍拍面前的文件强调它的厚度。
「强盗、扒手、性骚扰、好吧,这些都算是已经预测到的,但问题不是这些。
虽然已经通令大家要自肃、不要外出,但街道上还是都是人,莫名其妙地就开起派对的、进入无人的店擅自喝酒的------被破坏的公共设施都上百了,私人的场所也越过十家。从两三个人的打架到几十个人的乱斗数都数不清,受伤者医院都装不下了,结果从今早抱怨的电话就响个不停。这大多是有军人牵涉在内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疯人院吗?」
看来是把从早上就开始累积的怒气一口气都吐了出来。
「虽然是没变成被逮捕者,不过看来你是大大地活跃了一场。」
先寇布纵然绝对是参加了数不清的打斗,但在警察到来之前就不可思议地查觉到了那气氛,轻巧地脱身了。如果被逮捕了能去面会的话,卡介伦也许还咽得下一些怨气。
但现在他只有徒劳无功地挖苦他这件事可做而已。
「这个嘛,是玩了以打计数的游戏。」
拥有只听得见对自己有利的事的耳朵的主人一脸没事地回答了。
「蔷薇骑士的队员听说没一个人留在宿舍是真的啦吧。」
「在那种好玩的夜里,会像你一样乖乖地在家里才奇怪呢。」
「不过能打中少将的下巴,对方也够厉害了。」
「当然,我以倍数还回去了。」
看似很愉快地抛了个媚眼,又拿起了另一片三明治。
「喔,看来很好吃的样子嘛。」
照例杨在享受他的下午茶时间。
「没有少将的份哟。」
杨冷淡地这样回答,瞪了先寇布一眼。
「别这么无情嘛……..」
「我说不行就不行。」
「有什么关系?只吃一个的话。」
先寇布这样说着手就向排中的小派伸过去了。
「好痛。」
早察知到他会这样的杨啪地一声打了他手背一下。
「用不着打人嘛。」
「真是过份。」
「看,都被你打红了。」
在杨的视线被他伸出的手吸引时,盘子上的派少了一个。
「太奸诈了,少将。」
「喔,还是热的呢。」
先寇布看似很高兴地把派放入嘴中。
「………味道太淡了些……….」
「呼呼,这是要抹上这个吃的。」
杨拿出藏在茶杯后的装着果酱的小瓶,故意摇晃着给先寇布看。
先寇布夸张地叹了口气。
「您也用不着做这么小气的事。」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
杨有点生气地说,这次换成了在抢夺果酱瓶,看得尤瑞安完全呆在那儿。
「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做这种事,万一被帝国那边看到不知道会怎么想?」
「这,大概会觉得老是被这种家伙们打败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说不定会失去战意吧。」
卡介伦在旁叹着气耸耸肩。
「要是这样就好了,要不要把这拍成录像带送去帝国?」
「嗯,这方法值得以新作战来好好检讨一下。」
卡介伦用一副正经的样子回答。
「学长,不要光看来帮我呀!尤瑞安,你不是说要守护我的吗?」
战况陷入不利的杨开始寻求援军了。
「他这样说啰!尤瑞安。」
被卡介伦催促尤瑞安往前踏了一步,清了清喉咙。
「不要再闹了!!!将官抢点心不觉得难看吗???」
声音大得响遍司令室。
「………」
「………」
总算觉得这样很蠢了吧。
两个人都停下了争的动作。
杨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而先寇布就像完全没他的事一样平静。
「我就想到会有这种事,所以也烤了少将的分。」
这样说着,尤瑞安浮出了极为亲切的笑。
「这样啊,那这,还给您啰。」
「吃过的东西是不能还人的。」
「不不,这原来就是提督的东西…………」
又开始次元很低的争吵了。
「你们要闹就去闹吧,尤瑞安,那个可以给我吗?」
「请、请,卡介伦少将。」
尤瑞安很高兴似地把盘子递了过去。
「像这样简直成了吃茶室了嘛。」
「真是,这到底是因为谁呀?」
「这种说法好像指的是我嘛。」
「难道说你要跟杨来试一试肉搏战技?」
「我只是想说稍微让他锻练一下也好。」
厚脸皮地就这样讲出口了。
「可依靠的尤瑞安在这时好像也派不上用场。」
「………………」
因为这对话实在是太无聊了,根本没有力气来回答,所以尤瑞安只默默地倒茶。
为了不要使将官的不名誉的吵闹做更大的扩大,尤瑞安所采取的解决方法是把司令室暂时设成午茶用的吃茶室。
也就是依人数做好果酱派,依人数泡好茶。虽然是很简单的法子,但要对付像那种低水准的争吵,这样做也就够了。
「只是真好吃啊。」
「嗯,跟红茶很合。」
「当然了,果酱派是跟红茶最合的点心了。」
「但是这可不是你做的。」
「对对对,都是尤瑞安的手艺的功劳。」
「………」
尤瑞安依然闭着嘴在为他们服务。
「只是,让尤瑞安做这种私人的事好吗?」
「这不是变成了将官的特权乱用?」
「提督终于也变成这种人了吗?」
尤瑞安从看似很高兴地笑着的先寇布手中拿起杯子。
「不是的,这完全是出自我的好意。」
「那你是因为喜欢才做的啰?」
先寇布从尤瑞安手中取回杯子一边这样说。
「我倒听不出这种意思呀。」
「我话先说在前头,少将,我并不讨厌替提督做点心,只是我希望能在更多别的方面帮助提督而已。」
「听到了吗?提督,您专属的主厨看来希望有更多的任务的样子。」
「少将,开玩笑就到此为止吧!尤瑞安今后的菜单看来还会增多,要是现在惹他生气,到那时就没有你的份啰!」
「说的倒也是。」
卡介伦虽然是想让气氛缓和一点,不过看起来效果有点不怎么样的样子。
在这段时间内,觉悟到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让自己的立场不利的杨就只专注在摄取红茶和果酱派上。
「对了,那天晚上有强盗事件发生你知道的吧?」
一边舔着沾到嘴角上的果酱,先寇布一边回答:「嗯,不就是个人商店的老板被人打成脑震荡的那件事吗?」
「连这种事卡介伦少将也要担心吗?」
「这不是警察的工作吗?这种事----------喂,难道你----------------」
听了尤瑞安的话先寇布的脸色忽然变了。
「喔,看来少将什么知道些什么。」
「别乱讲了,你可别讲不负责任的话,我的部下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虽然会挑起乱斗但可不会做出犯罪行为,先寇布是想这样讲。但在打架中打破商家橱窗这些也算是可以戴上确实的器物破损的罪名了。
严密的说连先寇布也算是犯了伤害罪,只要队中被指摘一个人就没完没了了。
问题其实不只他们这些,大批的被逮捕者,问笔录与口供这些就足以让依谢尔伦的警察系统麻痹,而且不只是军人甚至连警官说不定都包括在被逮捕者内,所以现在各方是有一定的默契的。
「喔喔---------,看你就像个溺爱孩子的爸爸。现在我要说的不是这方面的事,安心吧。」
边说边满足地咬了派一口。
「听新闻说被害者对犯人的描述挺详尽的,要逮捕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但现在陷入僵局了。」
卡介伦耸了耸肩。
「提督您怎么想?」
「怎么想?……这我也………」
杨急急地把堵在喉咙的派用红茶冲下去。
「啊,那个被害者的证言是怎么说的?」
「你也看看新闻吧。」
拿你没办法,卡介伦用这表情接着说下去。
「被抢的店是所谓的二十四小时超商,晚上虽然有雇打工的人,但那天很早就关门了,只留下老板一个人。这也是因为街上闹得不可开交啦,得注意不要用被醉汉打破玻璃这种事的发生的关系。」
说着像是另有深意地看了先寇布一眼,但被看的人却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喝着红茶。
「然后,就忽然有男人闯进来了?」
「请等一等,店不是已经关了吗?那是从哪里进来的?」
「喔,先是有人碰碰地敲门,告诉他「已经关门了」,却还不死心地说「有无论如何都需要买的东西」,所以才开门让他进来的。」
「但是,在这种时候来买东西老板不觉得奇怪吗?」
「这就是重点,尤瑞安。老板也觉得奇怪,但如果看那气势放着不管说不定连门都会被敲坏,所以才没办法放他进来的。」
「要是我就不管了,结果那男人就是强盗不是吗?」
「就是这样,等到进到店里面,就被那人打昏了,醒来时那天的收入就不见了。」
「那么所谓的证言是?」
「嗯,因为被害者一直看着他,虽然暗是暗了一点,但紧急灯也亮着,又靠的很近。犯人是中等体格,发型上也没有什么特征,但在右唇边有一颗痔。」
「哦-----------」
「对于脸也不是没有什么记忆,重要的事在服装,先是黄色和橘色的直条衬衫,茶色的裤子加上绿色的外套。」
「这是什么打扮呀?」
「问我也没用,反正既然是这么显眼的服装,那就一定会有目击者。警察也细查过了,但结果收获是零。外套虽然可以是脱掉的,但是黄色和橘色的衬衫还是很显眼呀。」
「这个------,被抢的超市在哪儿?」
一直沉默的杨总算开口了。
「哎呀,提督那晚不是乖乖地早就上床睡觉了吗?就算店在宿舍附近,也不可能目击到什么吧?」
「反正告诉我啦!」
无视于把插嘴当做至高的乐趣的人,卡介伦看着地图开始说明。
「嗯--------,附近都是住家和商店,犯罪时间是过了十二点后,在因停电刚开始引起大骚动的时候………」
杨拿下头上的军帽,又戴回去,重复了这动作两三次后,把冷掉的红茶一口气喝掉。
「女人嘛。」
集中了大家的注目,他说出的话是这句。
「啊…………」
「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女人吗?」
从杨的口中说出女人这字眼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其它的三个人我看你你看我地说不出话来。
「女人又怎么了?难道犯人是扮了男装的女人,得手后又回复女装逃走了所以没有目击者?」
「这不可能吧,再暗不会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违背了两个人的期待杨慢吞吞地说了。
「不是说吗?在犯罪的背后总有个女人。」
在尤瑞安烤了大量的果酱派把司令室变成吃茶室的隔天,杨照样在享受午茶。
「今天不是自己做的呀。」
「尤瑞安不是你专用的做点心师傅哟。」
「对对对,尤瑞安应该多学些其它有用的事。」
这是正论,杨没有开口的余地。
「这饼干是在那家店买的哟。」
「哪家店?」
「昨天提督不是说了吗?在犯罪的背后总有个女人。」
尤瑞安一脸认真。
「所以我才特别去打探了,饼干就是那时买的,总不能一点东西都不买吧?」
「那?有女人吗?」
不理先寇布的无聊问话。
「嗯,有打工的女孩子在值班。」
「是个可爱的女孩吗?尤瑞安。」
「可以说是。」
尤瑞安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这样可糟了,要告诉莎洛特-加龙省她有强劲的对手出现了。」
对于不正经的大人们尤瑞安决定不理。
「听那个打工的女孩讲,那家店的老板好像有情妇。」
「情妇?看起来不像呀。」
「多大年纪?是美人吗?」
「嗯--------,果然呀。」
不管反应各自不一,情妇这词所引出的反应非常的大,听尤瑞安的话的态度也变得认真了。
「我可不知道几岁,不过好像挺年轻的。是个很会花钱的女人,让那老板花了不少手脚。」
「是吗?特种行业的呀,职业的就是会让人花钱。」
「少将是专攻非职业的呀。」
「我还没那么不受欢迎到要对职业的出手的程度,最主要的一点是我是奉行自由恋爱的。」
这可不是能挺起胸膛来讲的话。
「学长,告诉警察说犯人是谁他们会高兴的吧?」
「嗯,应该吧………你心里有底吗?」
「这个………。」
杨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然后招招手,在卡介伦耳边说了一个人。
「………这………」
他对着呆在那儿的卡介伦眨了眨眼睛。
「我想应该没错哦。」
然后笑了。
那天晚上,杨和尤瑞安被招待至卡介伦家吃晚餐。
卡介伦夫人做菜的手腕近乎完美,虽然尤瑞安也不错,但毕竟是现任的家庭主妇。
「喔,这可是好酒呢!」
「这是警方送的礼物哟!」
「哪里?应该不是送这种东西给人的地方吧?」
「哎,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协助搜查的奖品吧。」
拔开陈酒的酒栓,慢慢地倒进酒杯里,一边品味着香醇的酒香,卡介伦一边说了:
「说到这里,为何你知道是监守自盗?」
「想知道吗?」
「当然。」
「我也想知道。」
「是吗?那来说明一下吧。」
「尤瑞安,把灯关掉。」
杨指着墙上的开关。
「是。」
照着指示把房间的灯关了。
并不是变得完全黑暗,墙上的紧急灯仍透着光亮。
「那晚室内的亮度应该跟现在差不多。」
「但是提督,男女的分别还是分的出来呀。」
「问题不在这一点上。」
这样说着杨把喝到一半的酒杯伸到尤瑞安面前。
「这是什么酒?」
「啊?这…..应该是七八一年的红酒吧?」
卡介伦也同意地点头。
「你们真的认为是红酒吗?」
「……真的认为……提督,你要变魔术吗?」
「我哪会做这种事………」
忽然卡介伦好似想起什么来的抢过杯子来,像是要把眼睛看穿似地凝视着它。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呀。」
「对,很简单吧?」
两个人在那里互相同意,一个人搞不懂的尤瑞安有点不满。
「少将,也告诉我嘛。到底什么是"是这么一回事"啊?」
「嗯?尤瑞安,你先抛开这是红酒这回事,实际上它看起来是什么颜色?」
尤瑞安这次真的好像在杯中藏着什么秘密似地,专心地边看边想。
「…看起来是什么颜色……像是黑的……又像是浓灰--------------!原来如此!!」
「对了。」
杨满足地喝着酒。
「为什么要问店的位置呢?」
「如果在公园的附近的话,那天的十二点左右有很多人随便地在起火堆,虽然不如白天,应该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啊,原来如此。」
「不知在哪儿看过一句话,"在夜里所有的猫看来都是灰色的"。在那晚,黄和绿色的衣服根本不可能分辨的出来,所以纵然不知犯罪原因,但马上就知道这是监守自盗。」
之后就交给你了,杨这样地看了卡介伦一眼。
「果然动机还是女人。虽然需要用钱但瞒着太太能动用的却很少,所以因这停电的骚动想出了这个监守自盗的主意。那个奇怪的服装是因为不要连累到无关的人才想出来的,实际上当然没有那样的人,但没想到就因这个自己勒到了自己的脖子。对了,不过要把自己的头在架子上撞成脑震荡,这倒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光想象就觉得痛了。」
杨把脸皱了起来。
「提督,那是您那晚摔倒撞出的包呀。」尤瑞安边说着,一边用指头轻轻地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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