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物语
之一
会走路的伤风败俗
“麻烦你了”,身穿黑色礼服的尤里安,有礼貌地对面前的男子说。斜靠在墙边的男人略微站直身体。“那么等下……”
“啊,讲这什么话呀!”很够意气地拍着只略微比自己低一点的青年的肩,露出笑容,“虽然没有完全入我的门下,好歹也算是把身体交给蔷薇骑士的青年呢!”
尤里安滴落了一滴汗。
“也就是说……”
“放心!照我教你那样去讲,绝对没有错。”笑笑。
“卡琳是我女儿。天下没人会比做父亲的更了解女儿——”
这种话出自来一分钱的抚养费都没有掏过的人嘴中,似乎并没什么说服力,但尤里安还是很尽职地点头。
自从2天前,已经死去十一年,他也很规矩地每到清明没有忘记祭拜的华尔特·冯·先寇布中将,在半夜里敲响他的房门,尤里安一直相信自己是疯了。一直担着的心因此放下,他睡了自竞选开始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他派人将姆莱中将,卡介伦中将,党报总编亚典波罗,以及助选经理波布兰一起请到自己的办公室。彬彬有礼地向大家鞠躬。
“很是对不起,可是由于精神上的一些原因……”
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斜戴着黑色扁帽的中将,提着不知是什么的莫名物事,走进房间。尤里安松了口气。
看看,真的不是他不想努力,可是大白天地看见已经死掉的不良中年在地面乱晃的人,是没有办法成为民主政府的领导者的。
“哎呀,总算找到了。我说小尤呀,你们是怎么玩的,我这可是水晶碳素的斧子呀,你们居然就把个柄也卸了,斧面也扔了,害我走遍大街小巷才能找到!”
尤里安咳嗽了下,刚想开口,发现点不对的地方。
房间中的所有人,视线都正盯着他望着的方向……
等等,怨灵不是只在作祟他缠住的人,也只有那个人才能看见他的形体,听见他的声音吗?最起码,一切有品位,有信念,有良识的怨灵都是那么做的!
“哟,哟!看哪,地狱都不肯收容的家伙被赶回了吧!”最先回过神来的是波布兰。而姆莱将军和卡介伦中将,已经在商量应该将这只大白天走来走去的幽灵编在那个组里。
“妇婴解放联合会(这是啥呀)那里说很缺人……”
“让他去的话对方肯定就改投方他们那边的票了——烈士纪念组?”
“不行。《三千米高空》后,蔷薇连队已经不吃香了……”
投向高个中年男子的目光中很带了些埋怨,似乎是说为什么不在行情还俏时及时出现。一手持着歪七扭八斧柄的男人,大叫起来。
“等等!喂!我可是刚从瓦尔哈拉过来的,又没赶上班车,一路上可累得很呢。”
“要不然派他去支原体病毒研究所(这是啥呀)那里,听说那边研究感冒正缺人……”
“还是不好。而且万一再发现出点新型病毒,会影响竞选——”
完全无视当事人的抗议,曾有官阶同为中将的姆莱和卡介伦继续商量。先寇布看到他们两个商量得起劲,只有把尤里安拉到一边画圈圈。
“以前人家说杨舰队阴谋论我还不相信,这么看来,那时的我实在是太单纯了!”
“……这种话从不良中年嘴里说出,一点也不可信。”
这次开口的倒不是波布兰,或忙着在一边赶新闻稿的亚典波罗。清脆中略带些嘲讽的语音让尤里安抬起头,推门进来的是有着淡红茶色头发的女子。
“尤里安,快准备,电视辩论很快要开始了——稿子你已经记熟了吧?”
利落收拾起桌上杂乱的资料,卡琳走近到尤里安身边给他调整了一下耳机的位置。
“卡琳?”
不幸被作为“先寇布一生中最大的失误”的少女,略微诧异地抬头。尤里安的语气中,有自杨逝世后,很少在他人面前流露出的不确定。
“你能看得到?”
卡琳耷拉了一下眼皮,斜睨着在一边继续画圈圈的中年,想了一下,叹气。
“我倒是真宁愿看不到——”
尤里安坐回椅子,捧住头。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的精神总归是正常的好,还是为前·伊谢尔伦会走路的伤风败俗真的又出现而感觉不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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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会场时,突然下起大雨。车窗的透明度降低了,雨刷拼命摆动,却总赶不及清除。
“明明很高兴看到我,就不要摆出这种脸啦!”虽然是和美女同车,不过很可惜这美女是自己女儿,更可惜是还摆一张臭脸。
“很高兴看到?那是谁呀?”
啊哦?语气不太友善咧。这念头的年轻人呀,都不晓得尊老爱幼。虽然说他看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来是卡琳这样女性的长辈啦。
那谁谁说什么来着?言语如有生命,遇风则长。想起那个以他的光辉名字来命名的日子,虽然事情都是那个卖身给蔷薇骑士的少年干的啦,不过站在凶徒面前,用诸如“象去势的猪那样无能哟”一样的话,去刺激对手,那可是蔷薇骑士连第十三任连长的拿手好戏……
说到这个,听说蔷薇骑士连没落了,居然还会有那种和年轻女性一说话就脸红的队士出现,哎呀,哎呀,真是给他蔷薇骑士的列祖列宗丢人哪。
不理会“一生最大的失误”言语中的种种不敬……所以说是失误嘛。先寇布中将保持友好的谈话。
“那,不是我说,你和小百合少年之间,也该有点进展啦——虽然我还是不想当祖父哪,不过你的年纪嘛,也不算太小啦。小百合虽然貌似单纯了些,但是你婚后还可以继续养成。而且哪,现在敌国那边呀,皇帝很年轻不是吗?听说最近又走失了。我们在瓦尔哈拉呀,都以一赔十在赌他将来要成个灰暗皇帝呢。总之就是,既然已经从政,亲爱的小尤同志未来死在战场的几率就不是很大……说到这里,就算死了,你也可以去当杨夫人第二……。”
车猛然一拐,专心且好心为一生的失误描述怎样走在不失误路上的中将身体一歪,驾驶位的女子停下车,眼眸中如同在冒火般盯着应该是幽灵的存在。
哪,哪,我就说嘛,长大以后绝对是个美人唷~~。
“先寇布中将,请问为什么是你,而不是特留尼西特回来呢……”
唷,唷,生气起来也是美人呢。不过为什么要提那个杨在电视里看到都要换台的家伙呀~~说起来似乎地狱是坚决不要,现在那家伙不知道正在哪里门外徘徊呢……
“——那样我起码可以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冲进雨中,卡琳将车门“咣铛”一声甩上。不自觉地咬住下嘴唇,一瞬间内为自己脾气的发作后悔。
……再怎么,也不该将他和那个人相提并论的。
身后有轻微的响动,接着,落在发上的雨丝突然停住,卡琳诧异抬眼,身前身后,灰色冰冷的雨丝仍在不停垂落,将外衣脱下,高高撑在手上给她遮住的男人,笑得万般温柔。
心中一动,正待开口,那男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抬头笑道。
“所以说嘛,亲爱的你还太不了解男人啦。要真正打击男人,打在他的鼻子上是完全没用的喽~~一定要这样,抓住要害,或者,提起腿这么一踢——能露出小裤裤的话击中率也会大~~大~~地提高……哎哟——”
头上冒起火焰,将身体周围的雨水在还未落下前蒸发的卡琳,一个人冲进了车,挂挡启动,飘起一阵雨雾,车子消失在茫茫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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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打着喷嚏的前蔷薇连长终于在一位好心女士的帮助下,赶到了会场。
自由行星联盟四年一届的大选正在进行候选人甄别中。今日是尤里安的对手,方,助选联益会最终行程,而象征着民主与自由的杨夫人,应邀出席。
先寇布的视线缓慢掠过现场,在每个值得停留的目标身上停留了应该停留的时间后,落在了坐在第三排侧边,身穿银灰色套装的杨夫人身上。
不时成为闪光灯的焦点,却没有露出厌倦或不知所措的样子——不愧是当年伊谢尔伦最能干的副官呢!就算那个爱喝红茶的家伙还在,也不会做到这么出色吧。
那个人呀,一定是面对这种局面,沉默着什么也说不出来,或者干脆就把黑色扁帽拉到眼睛上,趁别人没注意的时候偷觉睡吧。
薪金小偷嘛~~
发觉自己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先寇布决定趁别人不注意时,和缓地、不引起骚动地,引起菲列特里加的注意。
方法嘛,当然很多,天下没有能难倒蔷薇骑士的局面。
可惜,无论是跑过去,“恭喜贺喜,请谈谈成为寡妇一打年数的感想”,或是“那家伙若是知道你这样光彩夺目在地下也一定要翻几个身哟”,之类的平淡开场白并没有机会说。因为募捐开始,拿着小托盘的侍者开始一排排走过来,走到杨夫人身边了。
什么嘛~比先前还不如咧,政治献金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要呀!
菲列摇摇头,似乎在表示身上并没有带钱,但是因为其他的女士似乎有将值钱的手饰当场脱下的先例,所以侍者徘徊在她身边,就是不走。
而闪光灯也一路地闪呀闪。
先寇布只觉得心头一阵火起,大踏步走过去,就准备拉开摄影师时,却听见菲列以清朗中带着柔和的语调说,“只有这个了,并不太值钱。”
银色的小环,朴素的钻石磨平内嵌在其中的。
先寇布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
行动力几乎为零的杨求婚时的话很不幸地被桌椅告诉墙壁,墙壁告诉后边的耳朵后,不到三天就成为杨舰队人人皆知的事情。
“这样的求婚竟然也可以成功?”年纪在18岁和28岁之间,徘徊往复,据说是全宇宙第二的……击坠王大为不解。
据说只掌管后勤,但在阴谋论中是先寇布制衡的……中年人则冷哼一声。
“你懂什么。计算退休金并提供有经济保障的未来,这是成功率统计学高达78%以上的方法……”
“你们忙什么呀,小菲小姐自己愿意才是最主要的吧。”
脸上带着第四……不,五种红色,职位是什么什么司令,但是能直接指挥的只有蔷薇骑士连的连长,正走进房间,懒洋洋地说。
讨论的结果是,因为没有事先策划,求婚事件也这样过去算了。
但是,以蔷薇骑士第十三任、第十三独立舰队,还有其他和十三有关的一切神圣事物之名,结婚戒指是不会放任杨一个人去买。谁知道他会不会选一个镀了合金的假戒指呢。
于是,一个十三号星期五的下午,某个首饰店的小姐,很意外地看到一些嘻嘻哈哈的男人,簇拥着中间,相貌只是普通英俊的男子走到了她的柜台前……
“太过分了!居然逼迫菲列交出那么珍贵的戒指!那可是我力排卡卡卡之意,独挽波波波狂澜,好容易选定的,在背面有着蔷薇暗纹的珍贵戒指呀!”身边燃烧出小宇宙,先寇布开始 5.7秒之舞,正准备“代替蔷薇惩罚你”时,杨夫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目光先是暗淡一下,接着明亮到接近燃烧,并未开口,却在一瞬间传递出前言万语——方才的愤怒仿佛沉入冰冷蔚蓝的湖水中,所有的情绪平静下来。接着水中轻轻的波澜,如透过湖底所见日光,层层叠叠地、晃动。
先寇布懂得那疑问的意思:
“威利……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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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该死的先锋快递啦,菠萝小报啦,之类记者的纠缠,总算能说上话,是在曲终人散之后。
“我并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是先寇布的第一句话。
当然,如同蔷薇骑士在女士面前历来的传统般,绝对不是假话。
有些失望,这并不意外。
又似有些放松。
接着,淡然一笑。
“还是放心不下哟!”
“什么?”
玩笑般瞥了他一眼。
“卡琳呀!结果还是想回到这里来,亲眼看她幸福吧。”
“……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不希望有几十代传统的冯·先寇布家族到此结束而已嘛。”
“是啦是啦。”
“真的嘛!”
开着轻微的玩笑,彼此知道是不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因此而保持纯粹的友谊。
这样子,似乎是恢复到之前了。
尤里安已经长大。名义上是养子,却并不能有过于亲密的联系。
杨夫人的身份,并不只是属于自己,甚至并不属于杨舰队。而是属于“自由行星同盟”。
谈笑之间,并非开玩笑地问。
“怎样,帮你取回来吧。”
“什么?”
“那个呀。”在指间一比,做环状。“就这么捐掉的话,太过可惜了吧。”
菲列看了他,眼睛越越大,却突然笑起来。寂静的街道,因此热闹起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是他送给我的那个吧。怎么会呢。看……在这里。”
重重衣领下取出的,挂在银色细链上,小小的满月般的银环。
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先寇布也大笑。
“真是……那么那个是……”
“镀银,加上镐石嘛。”
“菲列……请允许我对你表示最由衷的敬意。”
似乎在玩笑地,执手,低下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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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车?”
一大早,有着,少女时代据说是淡红茶发色,现在则成为光泽的深褐色的女子没有敲门地冲进屋里。
“是。”
坐在转椅上的男人漂亮旋转,转了540度后,正好面对自己的女儿。
“选车上的结婚?”
先寇布满意点头。
“你看资料的速度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和尤里安?!”甩下文件的事实已经足够说明问题,接着的不过是意气言语。
“要结婚的话你自己去结好了!”
“……自由行星联盟已经开放了同性婚姻注册吗?”
想来是不可能,不过12年嘛,所谓风俗与化移易……哟哟!看看,和杨待在一起久了,连这么难的成语他也会说了呢!
可惜的是卡卡卡再次坚持卡卡卡本性地摇头。
“我想也是。”不满嘀咕,然后转向自己的女儿,貌似无限惋惜,
“你看,不是我不想献身,实在是——”
“咣铛”一声,茶壶砸到,眼明手快的蔷薇骑士连长侧身躲过,茶壶砸到了在蔷薇骑士连长……身后,正在赶一篇名为《不是我不想献身——》报道的亚典菠萝身上。
“哎呀,有话就说,不要砸东西嘛,就算没砸到我,砸到些菠萝菠菜的也不好……”
“咣铛”一声,电话砸到,眼明手快的蔷薇骑士连长侧身躲过,茶壶在空中突然暂停,一时房内的只觉得眼前幻影乱散,接着,电话在空中凭空翻了个跟头,转弯180度,砸到了蔷薇骑士连长……左边,正在分析统计数据的波布兰身上。
“结婚对支持率大有提升,大有提升的啦。”一看情势不妙,急忙寻找屏障,结果当然是理智选择了有限移动范围内最佳挡体——前百合少年尤里安,躲在了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说。
“咣铛……哗啦……扑哧扑哧……”,特制仿古热水瓶砸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水银芯,热水从其中流出,尤里安的额头流下一丝血痕。
屋里的人都怔住,连发飙中的卡琳也停手……尤里安向前迈去,只几步,就走到卡琳面前。以为他是要指责,或是道歉的卡琳,倔强地抬起纤细的下颚,眼神中却流露出复杂的信息。
尤里安看着卡琳……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卡琳挑衅的信息……
接着,
尤里安轻吻上卡琳的唇。
然后,退后。
“我是一个决定把一生交给民主政治的无趣男人。因为是从事这个行业所以并无保险,或退休金。这次大选中落选的可能也存在……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只能要求你的帮助而已……愿意的话,请做我的妻子。”
房中一片寂静。然后,在两只爱情小鸟终于找到彼此归宿的一刻,猛然如暴风雨爆发了激战。
“不愧是我蔷薇骑士的弟子!”
“胡说,这招是我教的,尤里安,干得好。”
“……喂,你们两个,不要贪天之功了!”整整衣服,“这明明是当年我教学弟那招的翻版嘛……”
……
杨舰队的临选前天,总部办公室,也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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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老实话了吗?为什么要回来呢?”
立体电视中显示的票数,虽然还没有统计完全,尤里安·敏兹的胜出却已是必然的了。评论家都认为,一向在青少年间和主妇间人气比较高,但在高层知识分子与劳工族却缺乏支持者的敏兹能够取得优势,与他宣布与新起民主运动记者卡琳·冯·先寇布的婚事,大有关联。
在所有人都庆祝的时刻,戴上黑色墨镜正准备离去的男人,却被意外的人拦住了。
“啊啊,菲列,真没想到会再见到你。”是夸张的语气,而菲列露出略带悲哀的笑意。
“我回来想做的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指向庆祝中的人群,而在一边,巨型海报上,是选车的那一瞬,身穿白色婚纱的卡琳,多了平日深掩在强干能力下的温柔。
“并不是,只有那个而已吧……威利,他到底是……”
僵持。
过了许久,终于一方认输。
“受不了呀。这就是所谓女性的直觉吧……你想的不错,菲列,我这次回来,确实是和,提督他有关。”
12年前,杨逝世。而在一年后的同日,先寇布中将战死。
只是,并没有遇到杨。
不在瓦尔哈拉。或者说,天堂,或者说,虚无。
到处都找遍了,却都没有。
“于是想,留在了这个世间,也是有可能的。因为有牵挂的原因而留下了。”
然而魂灵是不该留在世界上的。已经失去的生命的灵魂,自有他该去的地方。
于是,在年轮转了一转之后,回到了那个人生前所在的地方,寻找。
“那么,找到了吗?”
声音有些颤抖。
但,不会有人认为,那是因不够坚强。
蔷薇骑士沉默着。过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只是,虽然找到了,我并无法带他回去。”
菲列深吸了口气。
“……他在哪里?华尔特,他在哪里?他如果在的话,为什么我,我却看不见他??”
“原因,是和我无法带走他,一样的。”
带上黑色手套的手指,伸出,点方位般的一指。
那个最怀念他的女子,心口的位置。
轻轻的动作,却让菲列的动作,停顿在半空。
“是的。但是,也不止如此。”
先寇布抬眼看了看天,低头看了看地,又环顾着四周的人群。
不知什么时候,同盟的国歌已经响起。
先寇布微笑着,帅气的笑容,却带着一丝无奈。
“所以,在你们还在的时候,我们在瓦尔哈拉的,也只有……暂时满足与没有他存在的情况了。”
室外,光线渐渐暗淡。先寇布的手,轻落在菲列的肩头。
带着黑手套的手指,开始融入黑暗。
“所以,在那之前……
请好好地,对待我的提督。”
说明并致谢:
这是平行世界物语的第一个故事。这是以平行世界,不同原作的目光所看待的田中相关同人系列。
并且,是的,这个故事的出现,也就意味着,R的无数坑中,又添了一个。
感谢 格林梅尔斯提督的文书系列和澧加提督的新帝国系列,文中关于“灰暗皇帝”,“逃家的小鬼”,还有“方”这个名字,是借用了你们的设定。谢谢。
感谢 新桥 提供 水晶战斧创意。(真是可爱的斧子),并三千米高空客串。
感谢 卡学长 卡卡卡友情出演
感谢 亚中将 菠萝友情出演
感谢 青铮 波波友情出演
感谢 银英版第300颗地雷让R有机会写出这个故事(<—呀,怎么开始感谢些有的没的了,果然,02:20分,脑筋迟钝中)
最后,本篇,虽然有种种不良的可能,但都被扼杀在摇篮和嫩苗之中了。
所以,是的,现在摸着良心可以说,这篇是良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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