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同人]银河,你可记得我 (9)

Tim

·银河,你可记得我·--9

弗洛里安·冯·艾齐纳哈 宇宙历830年

皇帝陛下命令我返回费沙,然后几个星期都未召见我。结果,当我在公开场合露面时,就有人开始用奇怪的冷淡态度对待我了。这么又过了一个星期,皇帝突然想起来,让我到办公室去,请我看了他给自己准备的墓志铭——

“银河帝国亚历山大一世,父亲是莱因哈特大帝,母亲是希尔德女皇,我继承遗产并征服了新的领域。”

刚坐进驾驶室,我就给军务尚书大人打电话,“爸爸,您猜得没错,皇帝对开战很有信心。”我说。

艾齐纳哈元帅动了动身子,说:“小心开车。”

“好的好的。”我挂上电话,想着皇帝后来说的那些话,亚历克陛下提到太后时,哼唱起“白天使在扇动翅膀”,真令人惊讶。

我很早就有幸觐见了陛下。那时他是个比我更小的娃娃,坐在漂亮的紫红色绣金靠垫上,骄傲、孤零零的。起先,他叫我弗雷,长大了变成亲爱的先生,只在候见厅里向我伸手。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曾经是我女朋友的拉赫丽·弗莱塔克,她在舞会上见到了皇帝,立刻为陛下的语言和举止所倾倒。当时,我们之间反复讨论过的一些事已经模糊了,唯一肯定的是,拉赫丽抱着我哭,说她有多么深的感情,还温柔地眷顾在我的身上。几天后,王宫宣布了他们订婚的消息。皇帝召见我,说拉赫丽信任我将是他们的援助,我们之间的谈话很快变成了相互间的吹捧,可能也发展了友谊。某次外出打仗的时候,皇帝给我发来长长的信函,祝愿我一切顺利,并且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愉快地授予我元帅的权杖。

“我还觉得,您对友谊,对善良的心……”关于那封信,我现在还能背出几句,真是又中肯又令人陶醉。

晚饭时,爸爸问我皇帝到底说了什么。“他差不多是作出许诺,四十岁之前让我当上元帅。”

父亲和母亲都用忧愁的目光看着我。

“亲爱的,你还是那么天真,”元帅夫人在桌子那头轻轻地说,“在上流社会里象年轻姑娘一样天真。”

“也许你是对的,妈妈,”我说,“我可以不用太理智……”我在心里嘀咕,象小缪拉那样流亡或者叛逃出去,有个同盟存在真好!

爸爸面容严肃地看了我们一眼,“四十岁以前成为元帅?”

“嗯,相比莱因哈特大帝时代,已经太晚了呢。”有个同盟实在太好了。

皇帝想见的人越来越多。我,还有其他一些人获准在军部的这里那里办公。过了些日子,缪拉元帅也让我去见他。我一向觉得他对我没什么好感,用我的舰队很不留情。塞德里克在的时候,曾经邀我到家里去,元帅在花园里支了个烤炉,除此以外,我看见他在任何场合都很威严。现在他是只失去了孩子的孤独的猛兽。我可怜地坐在那里,等待他下命令。

结果他跟我说了什么,“应该让皇帝继续相信和约”,“应该让他看到我们在财政上的贫困状况”,“还有我们的低出生率”,“应该设法让皇帝多和公爵夫人谈谈,多和皇太后谈谈”,“我们也应该设法跟皇帝多谈谈”……

我向身边看了看,确定他在跟一个事实上没有那么大权力的人说话,而他本人,看起来更象国务尚书而不象他自己。

等他说完了,我说:“皇帝很难听得进这些……”

“可是必须这么做,”元帅说,“伊谢尔伦对和议并不积极,我甚至怀疑埃斯特邦故意让塞德里克站在那里,他们做好了准备……”

我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就插嘴问:“他看起来怎么样,塞德里克?”

“非常好,传闻里那些被困难折磨的情况都是假的,我的儿子,在同盟比在这里更高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很明显,宇宙舰队最高指挥的缪拉元帅已经无法摆脱某些影响了,他只能一再肯定——和平是很重要的。

“大人,这就目前来说,也很困难,”我要钦佩自己的勇气了,“您无法反对陛下的意志。”

猛兽的牙就这么被拔掉了。

从星际图上看,我们的舰队在亚尔提那星域分布得象迷宫一样,让人几乎转不过身来,银河因此而显得更单纯和伟大。

有舰队的人开战略会议,弗利兹·由谢夫·毕典菲尔特元帅气喘吁吁地发言,他好几年前心脏动了手术,然后就经常想起来,感到非常气恼,更倔强对待士兵和他自己。我们都担心地看着他在屏幕前手舞足蹈。

莱诺凑过来,说:“我都能听见他的心脏怦怦跳了。”

“胡说,他发动冲锋都绰绰有余。”

“我看,他是想打前锋呢!”莱诺冷笑着,回头去跟坐在另一边的人咬耳朵。

结果,毕典菲尔特元帅发现了他,“贝茨先生,”元帅的声音轰隆隆的,“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没有,长官。”莱诺并不站起来,“我感到非常振奋,死亡被人们视为根本的敌人,但是对同盟来说,死亡并非不共戴天,遇到您所领导的帝国军队才是不幸的。”

“很好,先生!”元帅恶狠狠地盯着他看,“太恶心了!”

“谢谢,长官!”莱诺大声回答。

这时,罗夫·布劳契上将走进来,打断了冲突。趁他和元帅说话的空挡,莱诺又来跟我咬耳朵,“开完会,你就说皇帝要召见我们,你和我。”

“毕典菲尔特会信吗?”

“你说他就会信。”

“他快成为你的不幸了。”

莱诺朝上面看了一眼,冷冰冰地说:“银河的气流对他很合适嘛,但是我不相信他会永远当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