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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亚弗瑞·冯·艾齐纳哈不平地对特雷西亚诉苦。刚刚才和伊芙琳·克斯拉搭上话——别怀疑，就是三位候选人之一的克斯拉小姐，就接到上司的命令，他的职责变了。听听，这分明是故意拆散有情人！棒打鸳鸯要遭雷劈的。
特雷西亚不紧不慢的说：“因为我觉得你很适合这项工作。”
“什么工作？”
“保护米达麦亚夫人的安全。”借人过来还是很正确的。虽然梅若没有问为什么，却可以感觉到她的怀疑。是呀！什么人要劳动特雷西亚来烦心？但是答应了皇太后和米达麦亚夫人，就不可以反悔。怎么都好，别惹人注意就行了。梅若要护卫皇帝，唯一的人选就是亚弗瑞。
“有没有奖金？”
“没有。”
也就是说，是完全的义务劳动。又没有美女又没有钱拿，无趣无趣无趣透了！罢工吧！可是……没有胆子对上司梅若说呢！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敬重——虽然这对梅若的年纪来说有点夸张，不过说是崇拜的话更不合适。啊！那个女人是全天下最不能惹的女人之一呀！
特雷西亚比较欣赏亚弗瑞不说话的样子，为了调节梅若的冷而调来的亚弗瑞，在梅若眼中是什么样的人呢？
“除了一张嘴什么也不剩。”
“不要这样说，你不是也承认了他的能力了吗？”
“……一时糊涂。”
梅若懊恼地说。那个样子就象是中特奖但是奖券过期似的。
不过呢，看得出来，梅若对这个副官相当满意。要不然，亚弗瑞早就被踢出近卫军，回家中红薯了。至于亚弗瑞的参军原因，是实在受不了老爸的沉默。军队会热闹一点吧！填完志愿才想到，父亲就是军人出身……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现在就动身到航空港。”放下杯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温和的脸上没有一丝强迫别人的意思。但，亚弗瑞不由自主地点头说“是”
忘了，这个女人是与梅若并驾齐驱的……
一路安全地到了皇宫，送夫人与太后见面就退了出来。
“走了。”
拍拍偷听中的亚弗瑞，笑意盈然。
“你都不会好奇吗？”委屈地随她走开，亚弗瑞好奇死了。见到米达麦亚夫人时，以为自己要配眼镜……看错人啦？夫人不是隐居了？为什么又回费沙？还是皇太后召见？
特雷西亚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下来，等待夫人出来。
“一定要回答？”
“……不用。”
“我的眼睛一向没有问题，所以呢，你不会多话。”
就知道她是这种用心！什么人都不找偏偏找他！因为知道他决不会泄密。
一般人眼中的亚弗瑞是个八卦兮兮的人。但是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呀！永远是真话假话的，让人分不清真假，其实什么也不会乱说。这种人是最安全的呢！
“下面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
“伊芙琳是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妃，你最好避嫌。”特雷西亚瞟了他一眼，友情提醒呀！
“你也说是有可能。无所谓啦。而且……”
倏的住口，差一点说出口了。警觉地看了她一眼，还好没有什么表情。哎呀……这个人有让人说真话的本领，危险危险！
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米达麦亚夫人。
过了一世纪之久，门打开了。
特雷西亚起身迎上前，走过亚弗瑞身边时，轻轻的丢下一句：“而且你也不会认真，因为对方也只是在利用你摆脱候选人的身份。”
呆……原地跳脚。
“你怎么知道我想来这里？”艾芳瑟琳本来要问特雷西亚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想一想，特雷西亚是这么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咳，明白自己的心思一点也不难。太容易了解别人的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这么想着，就到了墓地。
渥佛……
“夫人，我们在这里等您。”话音未落，特雷西亚皱起了眉毛。没看错的话，米达麦亚国务尚书墓前站着的是……
皇帝和梅若！
真是……皇帝又一个人跑出来了。陛下什么都好，也知道身为皇帝的责任与限制，可是总是喜欢一个人行动——唯一的嗜好，危险而致命的嗜好。还好有带梅若——看来建言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显然梅若已经发现了这里的人，小声地对亚历克说了什么。皇帝回过头，示意他们都过来。
“偶遇……可不是什么好事。无巧不成书，也是有不好的预兆的。”忽然想起这句话，特雷西亚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但愿多虑了。
“陛下。”
“很久不见了，米达麦亚夫人。”亚历克有些意外地问好。看看后面的特雷西亚，眼神中传递着“欠朕一个解释”的讯息。
唉……为人臣者，还有比她更辛苦的吗？
“臣只是来拜望先夫。”
“那么，朕不打搅夫人了。”
后来想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太疏忽，或许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了。
当枪声想起，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时，离皇帝最近的……居然是米达麦亚夫人。
所有人都来不及有所动作时，夫人已经抱住了皇帝。象任何一个母亲都会的那样紧紧抱住皇帝。然后是……
血。
之后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真的没有意义了。
亚弗瑞擒住凶手，梅若护住皇帝，还有皇帝的怒气与悲伤……
“杀了她！”
特雷西亚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但是，作为唯一的知情者，她还是挡在亚弗瑞的枪口前。
“特雷西亚！你……”
“陛下，这个人是，爱尔弗莉德·冯·克劳西。”
奥丁大神，是不是一定要有血才可以生活下去呢？
如同梦魇般,扼住喉咙喘不过气来.偶尔从梦中惊醒,一定会看见比海更深的天空,然后会自嘲地笑笑,原来自己还是个有梦的人.
幼年开始,便明白什么叫做不能妄为.因为是皇帝,所以要管住所有冲动,中轨中矩地生活.接受教育,练习武技,处理政事,没完没了地……不得休息。刺杀、恐怖活动，一切都因为身上流着据说全宇宙最尊贵的血液。
于是身边不断有人死去，为了忠诚而死的人总会得到自己的追封。
可是已经死了，再做元帅的人能够统领谁呢？
还有那些不能追封的人，像是枪战中死去的平民，像是路边被波及的乞丐，像是——
米达麦亚夫人。
唯一可做的，就是杀人。
杀了凶手。但是现在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了。因为那个叫爱尔弗莉德的女人，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特雷西亚，当时为什么阻止朕呢？”
“因为，不想让您觉得，所有和菲力克斯有关的人都是为您而死的。晶亮的蓝眸隐藏着深深的悲哀，不注意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其实在这个时候,世上有两个男人是一样悲痛的.菲力克斯和亚历克……一样地悲痛。
但是菲力克斯，你在哪里呢？
生母与养母死亡时间仅仅相隔一天，你是怎么想的 ？
生母因为长期被药物控制导致神经衰弱，所以也不能用自白剂逼供。多无能！甚至不能帮你问问，那个罗严塔尔元帅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还是找不到菲力克斯？”
“他可能躲在某个地方睡觉吧！”
真的是这样就好了。菲力克斯，睡一觉然后忘了一切会很轻松。但是呢。真的这样做的话。你又不是菲力克斯·米达麦了。
亚历克用食指在桌子上敲击着，发出“叩叩”声。有节奏的，缓慢的，敲击着……
“找到他的话，什么也不要说。”
“陛下……”那等于是在割断唯一的联系。
“什么也不要说，一切只有你和朕知道。”
“……是。”
终于还是开始了吗？早就明白，一切都是注定的，可是为什么还是怀念以前的生活呢？
为什么……
“特雷西亚。偶尔装装傻，是件好事。”虽然知道对方不是因为智商高而是因为了解才……但是还是不愿意承认。有人可以了解皇帝亚历山大。
“臣知道。”
“另外，那种无聊的选妃游戏到此为止，三位候选人有两位闪电订婚，另一位也和亚弗瑞陷入热恋。特雷西亚，这种结局也在你的料想当中吧！”稍微聪明一点的女人都不会愿意戴上后冠。
瞒不过……脸上有了三天来第一丝笑容。其实是想借这件事让皇帝与梅若下个决定。是要为了爱义无返顾，还是要为了其他的事情放弃爱情。对方是这样的两个人，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现在出了这种事情，皇太后又是怎么想的呢？梅若也已经气了很久了。想不到要用这种方式来拉下闹剧的帷幕。
唉……以后会很忙呢！
但是明天的路如何，要走了才知道。
“太后，特雷西亚小姐来了。”
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已经是深秋了，落叶满地。故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与消失，相当应景。
“失败了？”
“是的”
“本来想赌一赌，看看我的儿子可不可以幸福，你也想赌一赌，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的朋友幸福。结果我们都输了。”
数十年以后自己会象她一样吗？在经历了最初的伤痛与彷徨之后，也可以这样平淡地对待一切吗？
常常听人说自己与皇太后年轻时如何相似，心知是误解。但是这一刻，这一刻仿佛见到两人命运的重叠。未来是这样的熟悉而陌生，那……也只有接受了。
“只要陛下不反对，臣也没有意见。”
“这件事先放在一边，还是说些别的吧！”
眨眨眼睛，不相信皇太后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压下疑惑问：“太后要说菲力克斯？”
希尔德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了：“假如菲力克斯为了这件事而走向反叛，完全是可能的。回答我，罗严克拉姆王朝可以给菲力克斯多少信任？”
“……百分之……零。”
纵使自己对他的信任是百分之一百，作为皇帝的首席秘书官，所持的观点却是完全相反的。
“那么，你可以做些什么？”
“辅助陛下，忠于陛下。”
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像是宣誓，也像是保证。
伊芙琳·克斯拉努力瞪视闹剧的始作俑者——特雷西亚·毕典菲尔特。搞了这么久，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比原来更糟糕，还有脸说出真相，脸皮不是普通地厚。
“你为了让自己摆脱后冠而加诸朋友身上种种烦恼，亏你还笑得出来。”早知道不找亚弗瑞演戏了，白欠了一个人情。
“我要的东西呢？”气定神闲地向她伸手，在杀人的眼神中接过磁盘，“谢谢了，经济系的才女。”
“才女？”从鼻子里发出冷哼。有谁敢在特雷西亚面前自称才女的？费沙国立大学经济系026届的传奇可不是浪得虚名。商场上无往不利，政界里如鱼得水，怪物！
“你要旧费沙的商人名单干什么？直接从财务尚书那里拿不就得了？”
“只是个人兴趣而已。”那样做可是会引起恐慌的。
现阶段只有等人家先有所动作。后发制人，就是这么回事吧！先读读梅克林格元帅的回忆录好了。老是想累死了累死了也没有用，还是认命一点吧！
“对了，听说历史系有个海尼森大学的交换学生，威利·Y·敏兹？是尤里安·敏兹的儿子，才十九岁吧！……你脸红什么？”
“因为他确实很帅！和那个杨威利提督没有半点相象，勉强有的话，就是对红茶的嗜好而已。”
“这么说是很失礼的，学妹。而且，他是你的学弟呢！”
伊芙琳摆摆手：“只是欣赏而已。”
淡淡的咖啡香从青色的瓷杯一直发散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里，阳光也是这样地温暖，和女伴议论某个男生并且互相调笑，实在是悠闲的生活。
虽然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却又现实地考虑着下午的会议。难得有空的中午，却是如此地平凡。
忽然笑了，因为平凡最不易得。
新帝国历028年一月一日，新年的气息笼罩着海尼森的街头。
巴拉特自治领领主在办公室里向远在费沙的皇帝问好，之后坐在转椅上看公文。由民众票选产生的自治领主事实上只有很少的经济管理权和行政处理权，实际上还是直接听命于皇帝。虽然无数次的要求更多地自制权，却总被皇帝消弭于无形。甚至，不少激进的民主派官员纷纷被迫或自动辞职。政府机构开始温和化。
敲门声响起，中餐时间到了？早了点呀。
“领主大人还真勤奋呀！”
“菲……菲力克斯中将？”不，是前中将才对。
吃惊地看着不断涌入的人：“这是干什么？”
径自打开通讯器，正好是皇帝早朝的画面。该感谢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大家齐聚一堂。而且，通过这个频率，全宇宙都可以听到新年祝词。
“亚历山大·齐格飞·冯·罗严克拉姆，听得到我说话吗？”
菲力克斯？
光纤的这一头，已经有人爆怒了。
“这个小子在干什么？”毕典菲尔特元帅愤怒地摇了摇头。该死的……
制止了臣下的骚动，尔后把视线停在特雷西亚脸上几秒钟，再度看向屏幕。
“首先祝各位新年快乐。”
“以前我的名字是菲力克斯·米达麦亚。”
“现在，我的名字是菲力克斯·罗·米达麦亚。”
罗……
由这个音衍生出来的名字是：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
反叛者的名字。
“为了民主也好，为了名誉与地位也好，甚至为了金钱……”
“这，是一场叛变。”
“一场叛变……”
“……叛变”
“……叛变”
帝国历028年一月一日，菲力克斯·罗·米达麦亚所率领的叛军占领了海尼森，并于第二天占领了整个巴拉特星系。史学家称这次叛变为“新年战争”
随着各个星系的动乱报告的抵达，更坏的消息于一月五日到达费沙。
伊谢尔伦要塞失守，内部军人叛离。
奇怪的是，在众多的里星系中，旧贵族最集中的奥丁行星周围却没有动静。
“战争啊……”
民众惊恐地相互传递着这种讯息，拼命抢购生活必需品，或是向最安全的费沙涌来。几乎所有的商人都在哄抬物价，马克开始大幅贬值。人们急于将手中的纸币兑换成黄金或是实物，造成了马克的抛售风潮，结果马克进一步贬值，经济系统开始失控。
原本市场不应该这么容易失控的，由于帝国本就脆弱的经济基础不能够快速自我调节，导致有崩溃的趋势。
亚力克一边下令镇压军队叛变，一边下令银行不可拒绝兑换以稳定人心。同时，逮捕了部分哄抬物价的商人，物产没收，以充国库。
费沙由于有良好的经济基础而很快从金融风暴中稳定下来，但是其他星系则没有这么幸运了，叛乱的星系更由于战斗的继续而无法进行整顿。
“外公！”
轻快地投入外公梅尔冈斯·拉斐尔的怀里，特雷西亚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亲了一下。
“好久不见了，妈妈没给您添麻烦吧！”
“老样子，和你爸爸在电话里吵了三个小时。”还好唯一的外孙女基因变异，不然永无宁日。
“急着要我赶来是为了皇帝？”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越过整个大大洋，这把老骨头可是又酸又痛。
“是呀，进来再说。爸爸正在艾齐纳哈国务尚书那里……吵架。”如果一个人乱吼可以称为吵架的话……
“为了出兵与不出兵？”
“外公，您还是一样老辣呀！”
的确是为了这件事。亚力克认为现在是最混乱的时候,各地军力分散，不适合主动出击。东奔西跑这里踏踏那里踩踩，弄不好会腹背受敌。但是父亲认为要直捣黄龙，消灭巴拉特叛军的首领人物--菲力克斯。
父亲是站在军事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当然具有参考价值。但是，一旦把主力军集中到前线，以现有的兵力，又要进行局部战斗镇压又要保证前线胜利和后方安全，恐怕不太可能。更重要的是，补给无法跟上。经济打击后，最重要的是保证正常的生活所需而不是战争需求。
根本的，王朝并不稳固的经济基础完全不适合战争的发生，偏偏就……
“要我来又有什么用呢？”拉斐尔接过香草茶，微笑着注视外孙女。
“问问您的意见呀！费沙首富先生。”从旧的三足鼎立到现在的一统天下，外公一直是最懂得在乱世中聚敛财富的人。假如连这样的人也没有办法，那么所有的经济学家都可以自动辞职了。
“想借用我的财力？”睿智的目光一闪，得到外孙女并不怎么真心的道歉。
“对不起，外公。不过请相信我不会让您有一毛钱的损失。”如果不是商人与政府之间，而是商人与商人之间的较量，会好办很多的。金钱、权力、货物，这三者相结合将会有很奇妙的化学变化……
“特雷西亚，在皇帝和菲力克斯之间，你还是选择了皇帝吗？”很久很久以前就觉得，自己这个外孙女会是不得了的人物。皇帝与菲力克斯之间的无法沟通，一向是由她来解决的。不光是他们，对于其他任何人来说，特雷西亚都是个特殊的存在。完全可以信赖，完全可以放松，在她面前并不需要防备什么。
所谓的人格魅力，大概就是这样了。
“外公，我可没有选择或抛弃任何人。”
“那么，是菲力克斯先抛弃了你吗？”
特雷西亚缓慢但坚定地摇头：“他永远也不会抛弃我这个朋友。”
“我只是随兴而行罢了，在尊重朋友的意愿的前提下，随兴而行。”
仰起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想起古老的诗句：
我们彼此相格着，
但是我们看着同样的天空。
假如它是蓝色的，
说明我们的心情都不错。
假如它是灰色的，
一定是因为，
彼此太想念了。
……
不过现在，菲力克斯与自己是在不同的天空下，所以灰色的天空并不代表思念。事实上也不需要思念，互相了解的话，思念其实是多余的。
“特雷西亚，对于皇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父母都想不到要问女儿这种问题，就只好由做外公的来问了。“皇妃内定者”的名号挂了那么多年，到底当事人是怎么看的呀……
“我非常非常地尊敬他，并且绝对不会背叛他。”
海尼森的街头多出平时十倍以上的军人，并开始实行宵禁。
“这只是暂时的政策，请各位不必担心。”
如此保证着，菲力克斯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现时最重要的是，牵制大军。”
多米妮克点点头，翻看手中的文件。作为筹码，她手中拥有的是经济控制力。
囤积，货币升值与贬值，看来都是小事，对于现在的战斗双方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建国以来，民用工业与军事工业，轻工业与重工业之间的不成比例，直接影响普通百姓与军队的关系。失业率、养老金常常是骚乱的原因。
希尔德皇太后摄政期间，着力于裁军与经济建设。对于退役军人的安排，采取国家开办工厂让军人任职的办法，同时可以增加国库收入。
但是，这样的做法使市场的竞争激化，引起众多费沙商人的不满——到手的利润无端飞走，是商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同意联合起来，反叛罗严克拉姆王朝，是想有一个更加广阔和公平的市场。冒着极大的风险由暗转明，要格外小心，半步也错不得。
对于这个新的首领，其能力与信用都处于未知状态。还不是完全放心……
“我会好好运用手中的棋子的。”
菲力克斯撇撇嘴，忽然说：“看来，你并不打算完全信任我呀！对吗？贝尔玄克上将，这就是你招来的‘伙伴’？”
现在，不得不介绍一下会议厅里的四位：
菲力克斯·罗·米达麦亚。
多米妮克·尚·皮耶尔。
艾尔威·由谢夫·冯·高登巴姆。
以及已经死过一次的，
贝尔玄克上将。
非常时期，近卫军二十四小时待命。梅若打了个呵欠，正好见到好友手拿文件过来。
“梅若，怎么你好象很累的样子？”
自己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还有空关心别人——特雷西亚到了地球上也还是特雷西亚。
“听说缪拉叔叔不愿意来费沙？”
“恩。”
拍拍好友僵硬的肩膀：“放轻松，陛下派了人保护他们。”
“我知道。”
“缪拉叔叔是觉得，女儿长大了吧！”
太过耀眼的父辈，是永远也甩不掉的阴影。不管怎么做，一定会这样被提及：
“缪拉元帅的女儿……”
“瓦列元帅的儿子……”
“梅克林格元帅的两个儿子和一位小姐……”
“毕典菲尔特元帅基因变异的独生女……”
太多太多的功勋，是子女们永远无法超越的。
缪拉叔叔是深深明白到，这场战争是属于新旧交替的时代的吧！英雄的时代因为时间而渐渐淡去，神话也应该结束了。很多事情，交给下一辈来面对，会更好……
当然，在年轻一辈能独当一面之前，父亲们的威信依然是必不可少的凝聚力……也许有些功利，连父亲也利用上了，不过问题在于，能否用自己的手接住宇宙……
拉回神，想起自己是借着拿公文的机会出来透透气的，就对梅若说：“好好休息一下吧！别想那么多，会有皱纹的。”
“皱纹？”要有也是她先有吧！大自己一岁还说这个……
针对“新年战争”，开了多次国事会议，亚历克三不五时把特雷西亚急召入宫。高强度的脑力劳动让以精力充沛的特雷西亚也显出了疲态。
“陛下，您应该休息一下。”
“不可能的话就不要说。”捧着一杯咖啡，亚历克的金发有些零乱。让幼年军校生也株一杯给首席秘书官，细心的说：“不是黑咖啡，两勺奶一勺糖。”
不一会，热热的咖啡与香气一起出现。
“陛下还是习惯黑咖啡？对肠胃的刺激很大。”
“朕无法习惯加了牛奶的咖啡。”咖啡提神，牛奶安眠，一起喝岂不是中和了？
“不过陛下的记性真好，臣只有在刚上任的时候就咖啡问题向您提过抗议吧！”
刚刚成为首席秘书官是十八岁的时候。刚上大学呐！也是这样接过咖啡，结果被苦涩的味道弄的直皱眉头。
第二天有了心理准备，入口时不自觉地要皱眉，却被味蕾传来的香甜夺去了惊讶的能力。吹毛求疵地说了句“两勺奶一勺糖才好”，于是一路享受到现在。陛下实在是很细心也很会照顾人的人……
“总不能被人说是虐待下属吧！”
向幼年军校生说：“再来一杯吧。”对方急急煮咖啡去了。
“休息够了吗？”
合上档案夹，亚历克戳破对方的用心。以谈话来分神，对于高度紧张的神经来说，是种解放。也只有特雷西亚会这样顾左右而言它。
“皮筋绷的太紧也会断的呀！”还好皇帝没有熬夜的习惯，睡眠可以保证。健康可是很重要的……御医们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要她劝皇帝多休息。明明不是职责范围内的事，却被别人视为不二人选……
“……朕会注意。”
……
幼年军校生端着瓷杯回来时，皇帝与特雷西亚小姐已经开始了新的讨论，咖啡则理所当然地被遗忘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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